能棣/玉棣 东昌变(上)
战损短打 剧情+历史向
“殿下——”
张辅的喊叫让朱棣下意识的歪头闪避,可下一瞬寒光已然袭来。朱棣只觉轰击声在自己的耳膜炸裂开来,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,紧接着太阳穴处的剧痛传来,额头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让他喘不过气,二十年的战场的经验让他下意识的摆出防守的姿势,奈何眼前一片模糊,只能尽可能的闪躲四面八方的刀剑,但眼下迟钝的判断力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,朱棣左右闪躲,右臂上还是被砍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疮口。
他身体摇摇欲坠,眼看就要坠落马下,万幸朱能赶到身边,将自己与朱棣的坐骑并排而立,稳稳的扶了他一把。朱能看到身边燕军护卫也逐渐围了上来,暂且舒了口气,忙飞速检查着朱棣身上受的伤,心疼的问道,
“殿下,末将护卫来迟!没事吧?”
朱棣看到朱能安然无事,心中悬着的石头暂且放下,却惊觉自己听不见朱能的声音了。
许是刚刚头部受击所致。朱棣顾不了那么多,忙稳住心神,对朱能说道,
“士弘,快去救世美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朱能听到“世美”二字,心中一阵酸楚,想起张玉的交待,一狠心,大喊一声“殿下得罪了!”拉下朱棣坐骑的缰绳便策马狂奔起来,心中所想,便是拼死也要带朱棣冲出重围。
“朱能!你疯了!你干什么——”
朱棣拼命的拉着缰绳想要掉转马头,终归无济于事。他艰难的转头望向背后的战场,仍没有看到张玉的身影,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,挥之不去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那时的朱棣刚刚就藩,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燕王,可行事之间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心机。偏偏这心机在他看来是那样的自信,他觉得他眉宇间都散发着太阳般的光辉。张玉不禁看的有些痴了。
“张知院?”
朱棣轻轻的戳穿了张玉的走神。
“啊……殿下恕罪。”
朱棣看到眼前人有些慌乱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笑,“想来也是,都讲了两个时辰了,这兵法虽好,也不是这么个讲法。不如今日为止?”
张玉忙道,“都听殿下的”,这边便要拜别,却被朱棣叫住了。
“能结识知院,本王此生幸甚,这几日听知院讲习兵书,更觉受益匪浅。知院是济世之才,本王又岂会让明珠蒙尘?知院无需对于过去过分挂怀。”
张玉心领神会。
他是北元旧臣,投靠大明不久,便深得朱棣信任,难免引起燕王麾下旧臣的一些不满。尤其是那个朱能,明明还是个半大娃娃,却看他不顺眼至极,整天跑到朱棣跟前告状。
张玉轻笑了一下。他年岁已经不小,自然不会跟朱能这般孩子置气,也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,但他却惊讶于眼前这位燕王殿下的处事周密,虽说在他这个年纪的人看来这种做法还是有些稚气未脱,可真挚的话难以作假,想到这里,张玉心下一暖。
“谢殿下。”
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,他下定决心追随在他身边。二十年来,他已经成长为帝国的长城;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屁孩朱能也跟张辅一起,长成了坚毅的青年将军。
而他坚定的守护在他的身侧,亦师亦友,风雨不移。他目睹了着一切,看着他羽翼渐丰,看着他驰骋漠北,看着他扬名天下。他有时候会突然冒出大逆不道的想法——以殿下的才干,凭什么不能问鼎那个位置?每思及此,他都在心中暗下决心,无论朱棣做出什么决定,他都会追随他,直至生命最后一刻。
——不甘啊。
他还没有看到他身着冕服登临奉天殿,在群臣的朝拜中开启新的时代。
张玉费力地笑了笑,回头看了看所剩无几的燕山将士们。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提起手中的剑,指向了南军的方向,策马冲锋,高呼一声,
“燕王殿下千岁!”
“殿下!殿下!你清醒一点!”
朱能死死的抱住疯了一样的朱棣,泣不成声,
“刚刚探子回来了……张将军……张将军他……”
验证朱能所说的话一般,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,朱能扭头,看到张辅跳下马,跌跌撞撞的朝这里奔来。
“殿下……殿下……父亲他……”
朱棣本就有些意识不清,双耳仍是听不真切,只看到周边将领都垂下头,悲伤之色难掩。朱棣看着眼前的哭泣的张辅,颤抖着声音中带着哭腔,
“世美呢?文弼,你父亲在哪?”
没有答话。只有朱能和张辅死死的抱着自己,泪泗纵横,悲痛欲绝。
朱棣只觉得脑内轰鸣不止,彻底听不清周围嘈杂的声响,刚恢复清明的视线又变得模糊一片,双眼一黑,竟晕死了过去。
“殿下!殿下!”
写不动了
文里是按历史上三人的年龄来写的 张玉大朱棣十几岁 朱棣大朱能十岁 所以年上年下一次全满足(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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